【以為改變形象別人就認不出你了嗎?臭小子!】(銀高)
我從來不知道人能改變這麼大。坂田銀時說。(或,白夜叉說。)
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─
跌入陰溝的傢伙再次爬起返回原本的路(管他的目的是貫徹理想還是玷汙道路),
不論在哪裡都會留下污水與臭味。
就像某個淫蕩的巫女說過:女人都是從糞坑出來的。
其實男人也差不多。
每個人都是帶著各自的臭味成長的,而他不同。
他啊,那個顏面神經失調的矮子啊。
至今仍然是顏面失調的矮子,可是當時的高杉晋助如今又到哪裡去了啊?
拜託,你以為天底下抽著左嘴角悶笑的心靈不健全神經病都姓高杉嗎?
這樣就太偏頗啦。笨蛋。
──其實大家都是笨蛋。大笨蛋。
誰甲都無法期待誰乙永遠保持他所希望的模樣,因為誰甲是永遠都無法成為誰乙丙丁。
那當然啦,這可不是什麼身心轉換的漫畫,雖然這個故事裏的每個人翻臉速度都比翻書快。
人生可不是電玩呀!
破了關固然很好,但要是死了遊戲可無法重新。
不過我可沒想到要是人想轉變形象却可以像砍掉重練那般截然不同。
腳步語調衣著氣質性情全都大相逕庭;即使臉孔俊美如昔,却變得狐媚妖異。
──唷,誰知道熱血少年失去眼睛就能搖身一變成為大魔王呀?
自稱心中養著黑獸的青年抽著嘴角笑,全身發散著野獸氣味。
那囂狂的氣焰越來越跋扈,要是哪天那傢伙說其實他是半獸人之類想必我也不會太過訝異。
話又說回來,
以前那個死矮子不會笑得這麼淫蕩,也懂得穿好衣服。
那現在是怎麼?
遺失了如何使用腦子的說明書嗎?
媽的,這個笑話的梗在哪裡?
開什麼不好笑的玩笑嘛。
唷,我說唉唷,高小杉。
你告訴我,從前那個假禁慾主義的高小杉到哪去了呢?
【「開玩笑的是你呢,笨蛋。」血燦殘陽下白夜叉側著臉,
又涼又閒地挖著鼻孔以小得不能再小的死魚眼斜睨我。
老實說,白夜叉的表情我看得不是很清晰。
然後他轉過頭來,臉孔模糊著幻化成那個熱血少年高小杉。
然後他們開口了,說著話有兩個聲音。
「「(喂喂,)明明把我留在戰場上的是你呀,銀。(銀桑。)」」
然後他們的左眼噴出血來,射了好散好紅的血花。
然後敵人在他們腰後橫劈一刀硬生生地將他們分成上下兩塊。
然後被腰斬的他們屍塊漸漸散開,飄飛成金蝶翩翩。
然後我其實該配副眼鏡,舞弄著夕色的不是蝴蝶,而是只能趁暮夜覓光的蛾。
然後蛾群在地平線的遠端但我尚能看清的距離內,聚集成艷色的背影。
然後那邪佞破表的S星球總督轉頭,裂開嘴角散渙瞳孔著笑,
然後用盡氣力狠狠地嘲笑他的世界的另一端(也就是我這裏。)
『銀、銀!我對左眼發誓我一輩子都恨你。』
然後還有什麼?日本島沉沒還是太陽撞地球?】
──其實沒必要毀滅世界吧笨蛋,衝著我不就得了?狠狠地毀滅我就行了,笨蛋。
喂!你是不是一邊吃著爆米花一邊涼言涼語的說著:
「啊?就這樣?果然還是失戀了呀,廢柴。」
可惡,廢柴的是像你們這種以取笑他人為樂的傢伙呢!簡直就像米蟲一樣!
什麼什麼?你說我才是米蟲?
告訴你!哼哼,我可是有志氣多了!要做我也要做糖蟲!!!
啊?後續?什麼後續呀?
想看見什麼呢?你們這些專戳別人痛處的小子。
然後過沒多久高杉晋助就死了,死因是肺結核。
他那個喜好文藝得莫名其妙的同伴人斬萬齋說的,來訪時給了我一把刀。
我還以為他是要我切腹以示對他們總督負責,但是實情好像不是這樣的樣子?
「這是晋助長年來的愛刀,從來是片刻不離身的。」他說。
河上萬齋將那無柄的刀遞給我,說是高杉臨死前邊咳血邊交代的。
他將當時的狀況簡略地描述一下。
「他那時很糟,膚色青白如死人,臉頰却似火燒般灼紅燙熱。
發著高燒又咳嗽不止,血吐得一床都是。
晋助說『將這刀還給銀時,告訴他我用這把刀斬了無數人魂。』
然後他右眼一翻幾乎暈厥。
不久晋助靠著意志力甦醒,說『替我……帶上遺言……』
我點頭,又子哭得很大聲。」
萬齋頓了頓。
新八望著我的眼光帶著憐憫,神樂早在哭哭啼啼。
那死矮子死前會說出什麼我大概能猜上七、八分。
萬齋接著輕輕地說
「『銀、銀……我將帶著這份對你的恨意與感情死去。』」
日本島並沒有沉沒。
我先說好,我什麼眼淚都沒流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Fin.
好啦,我承認有一點點點點萬高 =3=
這篇麼……
老實說沒什麼感想?
>>想看見什麼呢?你們這些專戳別人痛處的小子。
美麗的故事不需要終焉,那只會畫蛇添足。
美麗的事物可非你說了就算,非麗的事物亦同
那就是這樣了。美麗或不美麗只不過是剎那間閃逝心中的悸動與漣漪。